高太太

去台北純是探望高信疆先生,

約好在他家裡, 但他忽然出狀況進了醫院急診室,

匆匆跑去, 陪他聊了一個下午.

送他一頂帽子, 可惜有點小.

坐著, 忽然對高太太說, 不如讀點經吧,

好哇, 她說, 我和她便站在高先生床前

讀新約希伯萊書第十一章.

高先生仍很健談, 但聲音很微弱,

談到痛, 說'痛是相對的',

他用以鎮痛的方法是回憶跟高太太年輕時

約會的過程, 何時何地做何事,

見面, 看戲, 散步, 接吻, 憶及這些,

他便稍減痛楚.

說時, 他眼睛濕了.

台灣人慣說, 人生海海.

海是要渡的, 但最重要還是跟誰一起浮沉.

交換閱讀

匆匆台北兩天行,

抓住時間跟楊照見了面,

他像上回一樣, 隨身帶著稿紙寫小說,

他說, 每天寫小說是一種放鬆.

我向他請教寫小說之道,

他只給了一句建議,

一旦開始了, 每天要寫,

寫一句也要寫.

我說年輕人愛玩交換日記,

我們中年人玩交換閱讀吧.

你讀我的書,

我讀他的手稿,

在音樂廳的茶店, 聊了數小時.

張大春演講

在嶺南聽了大春演講,

偷錄了一段.

http://http://www.youtube.com/watch?v=LHw1NUdOsFM

又開會

在內地開會,

開放改革30年評選30書,

很愉快的三天,

因為感受到仍然有人在認認真真地讀書.

胡洪俠, 張冠生, 南方朔, 止奄,

梁小民, 陳子善, 江曉原,

李景端, 小弟區區在下我, 何春華.

很喜歡北大教授謝冕這本黑色的小工作簿,

很有革命者的實幹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