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7.2006

忍不住



eli 的照片色彩拍得實在太好了,
忍不住偷來放在這裡.
余華捲起衭管, 所以我錯誤地稱他為"農民出身",
其實莫言才是. 余華的父母是鄉下醫生.
初安民則真的似社團老大.
原裝大小的照片放在這裡.
http://elilau.com/chu_kafai_yu.html

7.24.2006

book, again



計劃好了在書展期間出版四本新書, 陰錯陽差, 有一本來不及面世, 只好減一為三, 也算是留個紀念。

這書叫做<在廢墟裡看見羅馬>, 送到內地印刷廠, 想必是因為有文章涉及六四和趙紫陽, 不准印, 只好急急調回香港處理, 轉折周章, 延後誕生。
這書由林行止先生題序, 他直言「相對於其他體裁,寫政治評論較為吃力,不易討好,結集的話,盡屬黃花的昨日事,除了過時,有時還覺小題大做,即使出版商不嫌虧本,決心印行,作者又哪來將之付梓的勇氣」;正是這句善意的提醒,令我在對本書清樣作最後校閱時,咬一下唇,決定來個急轉彎,抽起廿多篇關乎政治政情的評論,補回一些涉及人情心情的文字,並且把次序編排徹底倒轉,時評壓於後,心情行於前,用以彰顯我對這兩類文章的「親疏有別」。

內容變了,結構改了,書名的意義卻完全不受影響。廢墟、羅馬、挫敗、期盼,諸篇文章說的依然都是我的不安和憧憬、焦慮和夢想,對於我出生和成長和生活的這個城市,對於我自己以及我所曾遭遇的一些人事物。

但在整理書內的時評文章,畢竟心生懊惱。

阿根廷作家波赫士曾遭獨裁者庇隆將軍刻意侮辱,兩人之間,仇怨頗深。然而當有人問擅寫夢境意象的波赫士會否夢見庇隆,他的回答是:「我的夢也是有品味的。要我夢見他?門都沒有。」
而我,竟然把一些可厭的政治人物寫到書內。不可謂不知自愛。

出書, 於我是一種正心誠意的事。有時, 是為了向過去做個了斷與告別。有時, 是怕遺忘與失佚。 那是棄我去者之昨日與亂我心者之今日的對決。 像一塊塊方形的墓碑,上頭總有些墓誌銘,標示著年度與事件。鬼影幢幢, 飄浮其上。 有書為証。有圖為証。捧在手中,沉甸甸的似一個映照著水晶球,這書寫那書寫已成形,不能篡改。是近十年,是啊,整整十年的時光之迴光。之返照。

對於書, 我總想起楊牧在時光命題的後記所感:

他以滿懷的幻滅保証現在極壞而未來會更壞--隨著歲月的更迭,似乎一次比一次更灰心、更淒厲 --- 但那始終只是短暫的現象;現在回頭檢視它樸素的存留在詩裡,變成為藝術結構的文本、篇章,令人感到淺淺的惘然,同時又慶幸它留存在詩裡。

那麼書,就是關乎重組、去蕪與驗收的結果。那麼書寫,就不是那麼孤寂與虛無了。

又是余華


晚上喝酒, 有人隨便說了兩句金庸,
余華正色道, 嘿, 我是很尊敬金庸的,
切勿在我面前說他壞話.

不認同他的話,
但極佩服這種"維護兄弟"和"維護前輩"的作風.
漢子便應如此.

三個中坑, 初安民, 馬某, 余華

道理


看了一個網站,
看了一些人的文字和訊息,
忽然再次領悟什麼叫做物以類聚, 人以群分.
忽然非常高興自己不屬於那個圈子和不被召喚.
真好.

7.23.2006

努力不夠


向香港書展推薦了邀請初安民來港座談,
也演講, 講題是"邊疆文學",
這四個字一出, 照例惹來一些無聊的有關"什麼是中原? 什麼是邊疆?"的熱烈討論.
初安民回答得很用力, 我看, 他是認真對待文學.

跟他吃午飯, 遇見皇冠的麥成輝.
有七年沒見了, 坐下來, 一切恍如昨日.
巧的是, 他出現前卅分鐘, 我才跟初安民提起他.
一提起, 就現身, 也是巧合得可怖.

跟初安民談及<印刻>雜誌,
也談編輯工作的辛苦,
他說若遇上一些不願投入的文人和學者,
應該先想想是否"自己努力不夠", 沒能打開他們的圍牆,
沒能取得他們的信任.

這是很好的提醒.
自己努力不夠, 沒錯, 可能是.
但這樣也太累了吧?

7.21.2006

遇上


那個下午本來沒打算去書展的, 卻偶然的去了。
毫不意外地見到許多熟悉的面孔, 王安憶在簽名, 毓民也在簽名, 在喧嘩裡遇見朋友, 一顆心反而沉靜下來, 像電影內的某個定鏡, 遠遠望過去, 集中了注意力, 看他們聚精會神地面對讀者, 竟覺眼前有了「故事」、 有了「戲」, 遂也有了聯想的空間。
我也發現了一椿小事: 王安憶每簽完一個名字, 都會抬頭對讀者淺淺微笑, 有點靦腆, 有點不好意思。 想必是每位認真的作家都對讀者心存感念, 謝謝喔, 有你們捧場, 下筆特別有力量。
但王安憶的專注終究是「慣性」的。 我跟她吃過幾回飯局, 每次她總是先把面前的餐很用心地解決了,才再開始聊天。 吃飯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尊重。頂好。 這次的餐廳有一面大鏡牆, 剛好反射了她的背影,蘋果綠的一件式長裙,頭髮捥起,高大的身子,體面。 那是很好的一頓午餐。
今年到書展, 除了見到舊朋友, 也依然看到來自台灣的「遠景」攤位,不由自主的悄悄?過去,老闆娘在,老闆高大的兒子也在, 就是老闆沈登恩不在了。他們忙著,我靜靜的翻著書,百感交集。 那半夜我常被吐出幾張紙的傳真機驚醒, 有幾個台灣朋友就偏偏喜歡在夜裡寫信, 沈先生是其中一人。
想著也好,每年都這樣看著他們一次,都很好,還忙著。就行。連招呼都免了吧,只希望,就這麼著,一年一次,書賣得可以。還可以多說什麼呢?
或許對我把寫作視為「行當」的人來說, 書展的另一重意義就是跟熟人相遇, 像鄉下在過年時節到市集遊逛, 彼此或遠或近地總會互看到幾眼。 也由於都是拿筆的, 作品看多了、看久了, 即使是生人也有點像熟人, 一切不必從零開始,一聊起來便是高高興興、熱熱鬧鬧, 像中間沒有縫隙, 亦像錄影機一樣按play 即可先前停下來的地方開始, 很是快樂。
然而總也見到不喜歡的人。 有得揀嗎?當然有,下次知道,不與會就是,這次不知,還要近距離接觸,很懊惱,因為好像自己也跟著對方一樣,變得做作起來了。馬上逃離現場,寧可回家。
反正手裡提了兩大袋的書, 大部分是買的, 少部分是送的, 都帶回家裡去, 在周末的午後, 好好喝一杯汽水, 在字句裡感受別人的存在, 或許下次有機會在書展遇上作者, 又可以在「生」與「熟」之間開展另一段有趣的對話。

余華


eli 看他一眼, 說愛上他了.
的確很有味道, 對人和對話都很敏感.
講話飛揚, 卻不跋扈.
我當天扮演司儀, 主持, 和發言人三重角色,
坐在余華身邊, 也感受到一股生猛力量.
乍看, 他有點似李連杰.
後面那位女士是王安憶.

7.17.2006

黃碧雲


她從西班牙回了香港, 八月要去愛丁堡藝術節表演.
與她吃午飯, 一貫的無所謂, 一貫的瀟灑浪漫.
總令旁人對於自己活得窩囊感到慚愧.

董橋


又見到董橋先生.
他說, 寫文章很快, 但改得多, 也改得慢.
一篇文章改了八次才見報.
對自己的文字負責, 也是對自己的生命負責.
這倒是我說的.

7.12.2006

book cover four



次文化堂出版.
感謝一些畫家的相助.

book cover three


天地出版.
本來都是政論文章, 經林行止先生提點後,
我刪了許多, 代之以生活文章, 好看得多了.

7.08.2006

book two cover


這是第二本新書的封面.

book one cover



這是其中一本新書的封面.

7.07.2006

爽約


小女孩昨天本來約了同學下課後往吃午餐及逛書店,
是生平首次獨自跟同學出遊.
可惜同學臨時要留在學校弄壁報,爽約了.
這也是她首次領悟, 原來要學習承受種種的不可信靠,
以及種種的明白和體諒.

7.05.2006

以和為貴?


在藝評活動後的照片, 將登在八月份<號外>.
故意這樣拍的, 說要有點黑社會 feel.
地點是鳳城酒家.
認得嗎?
左起, 陳清橋, 葉輝, 馬某, 陳雲.

梁文道



他應是我見過的最有承擔的香港年輕人,
畢竟在台灣長大, 視野和心胸皆有格局.
上周與他在港台做十本好書節目,
昨晚又在節目裡訪問胡恩威,
有一段日子, 我們仨常在茶餐廳噴煙吹水,
今天, 一是揚名中國的名嘴, 一是在建制裡出了不少力的文化人,
都是有了自己的山頭.

前年南方朔來港, 出席辦了六年的四城文化交流會,
感嘆說, 一九九八年第一次會議, 我們都是"小毛頭",
剛出道打天下, 經過數年廝殺, 都是"小教父"了.

至少, 梁文道和胡恩威是吧?